用电影讲述全世界华人生活的记忆
像一些拍片子的大学同学,很多已经没有再做这一行或者去拍自己的电影了,他们面临的困难大多来自于对资金、时间、工作的权衡。其实比较低成本的短片也能够拍下去,归根到底,导演还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。
羊城晚报:有没有哪位导演对你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?
陈坚杭:我最喜欢的导演是阿彼察邦,他的很多作品在影像语言、概念上都比较独特,他的表现手法让我很着迷,所以我的作品里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他的影子。
羊城晚报:拍摄艺术电影的时候,你会如何平衡自我表达和抵达观众?
陈坚杭:我之前是读实验电影的,在那个氛围下,周围的同学都是艺术家,他们都很有表达欲望以及具有特殊的表达方式。电影跟当代艺术有交叉,但是也有区别,从我目前的阶段来讲,两者之间还有一条界线。虽然我一直踩在这条界线的两边,但对于这部短片来讲,我一直在剧本层面打磨、考虑一些逻辑性和匹配度的问题。
羊城晚报:你的电影创作一直围绕着潮州在进行,为什么会坚持这么做?
陈坚杭:拍潮州对我来讲是很自然的事情,脱离了潮州这片土地、这些人,我会较难找到自己的创作点,接下来我会再向外去拓展。我想去新加坡、马来西亚、柬埔寨、印尼等地方,那里会有不同潮人生活的样子。只有把内外两边联系起来并且一起展现,才能让大家看到比较完整的潮人族群画像,因为迁徙在潮人的历史中是非常重要的元素。
山和海是广东人寻根的灯塔
羊城晚报:你是怎么决定要来参加山海计划的?
陈坚杭:在广东乃至全国做短片扶持的项目不多,机会难得,恰好我自己也有想拍的东西,所以就报名了。
羊城晚报:你怎么理解“向山海走去”这五个字?它对广东人的意义是什么?
陈坚杭:广东毗邻大海,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,这片海域都是广东人跟外界连接的一个纽带。
至于山,我在前面提到的我上一部纪录片的另一位主角,他从海外回来的时候,是用山去指认他的回乡路的。当他的船回到汕头时,他通过山确认自己回到了汕头。山是他一路走回潮汕的标记。山是当地人一直仰望的对象,所以我们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感情。
羊城晚报:在面向海外观众讲故事时,你觉得电影中的方言或地域文化是优势还是劣势?
陈坚杭:说到海外,其实也要区分不同地方。比如马来西亚就跟欧洲一些国家不太一样,马来西亚有很大的华人群体,潮汕、岭南、广府文化在当地都保存得比较好,这对我们用方言去传播是天然的优势,也是拉近距离的纽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