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新形式,为城市文化立传
徐开阳与赵琼波喜结连理,而胡正言与张笋衣却是有缘无分徒留遗恨,古今对照,令人唏嘘。而胡正言以孩童形象来到当下,借助于网络视频,古今对话,心有灵犀,娓娓道来,不疾不徐,几无痕迹地把这一古老技艺与当下生活无缝对接起来。
《十竹斋密码》纵横捭阖,穿越古今,但它主要笔墨不是围绕如何复活这一近乎失传的古老技术,也并不去说郑振铎、鲁迅、王孝慈等人当年热心念兹在兹,它主要还是围绕胡正言、汪小楷、张笋衣来做文章讲故事,返回到三百多年前的历史现场。
作品围绕1644年前后拉开历史帷幕,这一甲申年的中国,政治上风雨飘摇激烈动荡,再往前推几十年,1584年胡正言出生,胡正言科场无望又不死心的青葱岁月,他徘徊在而立与不惑的葳蕤壮年,有一年换三个皇帝的变动不居,有阉竖的猖獗,有内乱的燎原,有关外的虎视眈眈,皖南徽州的怀宁也好,扬子江边的南京也罢,虽然难以敏感体察到北方的骚动不安剑拔弩张,而南直隶毕竟还是南直隶,余一鸣小心翼翼地写史可法、吕大器、文震亨、龚鼎孳、冒辟疆等人,也写秦淮八艳,而重点是胡正言,他在明亡之后三十年几乎不下楼,1674年方才遽归道山溘然长逝,真是堪称漫长的一生岁月啊。《十竹斋密码》勾勒复活这一段复杂纷纭的历史时空,以胡正言这一独特人物的视角再度引领大家重回现场,重温这一乱象纷纷之中古老出版业的蝶变新生。
如何面对古老的技艺,推陈出新,古为今用;如何认识古老的文化,去粗取精,创造转换;如何体察过往的文化,认真汲取,六经注我,老树新枝?余一鸣的《十竹斋密码》提供了一种观察,一种重现,一种成熟小说家的故事结构,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现场复原,令人佩服。
(作者系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副总编、南京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