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180天重启计划》:轻喜剧的“糖衣”,如何包裹复杂的现实议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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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180天重启计划》:轻喜剧的“糖衣”,如何包裹复杂的现实议题?

而在《180天重启计划》所塑造的几对亲人、爱人关系中,主创则试图从复杂的人性和情感中梳理出一种理想化的状态——做自己的同时,也要允许他人做自己。

这也是为什么,吴俪梅的前夫顾康旗并未被塑造成一个标签化的过错方丈夫。相反,他其实与吴俪梅形成了一个对照组——他本质上是一直在贯彻“做自己”的那个人,所以在后来顾云苏提到做自己时他会调侃说应该“为我敬一杯”,几十年过去了,他不就还是那个不怎么靠谱和细腻,又乐乐呵呵放诞不羁,有着莫名其妙魅力的人吗?

所以所有人都坚决贯彻的“做自己”,往往容易催生两个问题:其一,当你的自己与亲人的自己冲突时怎么办?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:相互尊重对方个人意志。年轻的顾康旗显然不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。

而顾云苏与吴俪梅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如此独特也在于此。母女关系之间,不可能随时保持边界分明、不越雷池一步,但两人都会在碰撞的时刻坚决表达出来,且最终相互认同。

其二,都说做自己,那到底怎样才算是做自己?吴俪梅在台词里说:“我这辈子不想只是谁的女儿,谁的妈妈,谁的妻子,我想成为我自己。”

她没有说清楚的一点是,女儿、母亲、妻子这些身份并不是可以割裂的外在物,而是真实地构成了你人生体验的一部分,也是“你之所以是今天的你”的原因之一。马哲里认为“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”,其实也是这个道理。

所以更完整的逻辑应该是,我不应该让女儿、母亲、妻子这些身份成为我的全部,它们只是我之所以是我的一部分,但也是无法忽略的一部分。这一思考的本质,是在追问“社会角色”与“自我本体”的矛盾或者边界。

所以《180天重启计划》在最后所突出的家庭、亲人关系的美好一面时,并非仅是简单世俗化的治愈结局,而更是一种价值理念表达的返璞归真。当吴俪梅与顾云苏在新生儿啼哭中相拥时,那些关于职场歧视、生育自由、重组家庭的争论,最终凝结成存在主义式的和解——自主性不是完美独舞,而是允许他者在关系中拥有新生的可能。

自主独立不意味着就要走上绝路与世界为敌,当然,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着顾云苏这样的运气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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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审美和低姿态,构成李漠作品的独特性

从影视创作角度来说,李漠导演的优点在《180天重启计划》中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展现。虽然主题不算轻松,但《180天重启计划》非常坚定的走了轻喜剧的风格,将各类冲突解构为喜剧段落的处理,既保留戏剧张力,又避免陷入传统家庭剧的苦情套路。周雨彤一人分饰两角的设定,通过青年吴俪梅与当代顾云苏的镜像对照,揭示两代女性在不同时代背景下相似的生存困境与反抗逻辑。

声音也仍然是李漠作品的优点,对声音叙事的重视,或许源自其早年音乐学习经历。从《我在他乡挺好的》中贯穿北漂青年孤独感的《玉珍》,到《装腔启示录》慵懒的爵士乐,而在《180天重启计划》中,李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某次定调的两句旋律,代表的就是《180天》这部剧的表达:日常的、轻盈的、自由的、细水长流的。李漠对音乐有着很好的审美,这一优点与另一位年轻导演辛爽是相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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